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862（1 / 4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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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号回到了新试验基地。

基地当中已经没有多少人，相比较圣皇厅的圣父们还活着时，此刻的人员减少至不到以往二十分之一的数量。关闭了超过一半的实验室，各种仪器也停了小半。很多灌满营养液的培养罐子变得黯淡，照明的灯具熄灭，浸泡其中的实验生物们已处于半封存状态，等待可能存在的下一轮重启。

新试验基地已经没有多少研究任务，留在这里的人员们不过是继续优化以往的成果，让之更加准确、更加精准。

因为零号去到五阶段后，就意味着试验基地的主实验已经成功。过后的事项，不过是提取零号的血液，加以对一些研究成果进行增强——寿命的延长、身体重回活力和生命气息、更加强大的手术能力等等。

“预感到时间了。”托维勒斯特走过来，和零号一样年轻，一样充满生命气息和活力。满头黑发如钢针，柔韧的同时不失感官上的超高强度。

“我可不相信预感。你一直在我身边安排了保护人员，很早就知道了。况且进入四阶段后，在感知上就能隐隐捕捉到。”零号开口，环视了周围一圈，“一下子就变成这样？我以为这里只会剩下几个人。”

托维勒斯特笑起来，“你只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被你姐姐、也就是一号的艾琳诺蒸发掉吧。当然了，当得知圣父和大部分长老会成员全部变成残缺的金属骨架后，我是做好了这样的打算。不过，以前十几岁的一号终究是会长大的。我现在还能在这里和你说话，就是最好的答案了。”

“东西都准备好了，进入五阶段后，你所需要的一切。”

“当然，走向六阶段的准备，我已经不能收罗足够的资源了。不过凭借你和卡西亚的关系，资源上绝对不会有问题。”托维勒斯特转身，带着零号走向基地最大的实验室。

他中途转过头，看向一脸平静的零号，“有时候，我会思考一个问题，你知道是什么吗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零号很诚实。

托维勒斯特哈哈笑出来：“我会想，当初做出你和一号的时候，各种材料当中、过程当中，倒底是出现了纰漏，还是加入了我记不清楚的材料了。是因为类似的原因，才导致你和一号都能被卡西亚所吸引……”

“想不到答案。”他感叹，“不过，实际上，我也被卡西亚吸引到了。他的血液，可是绝佳的令人惊讶的实验材料。可惜的是，这座试验基地，并不能再去进行实验了。”

凝聚成一体的力量（中）

“之所以会吸引，并不是生物学上的原因。只是血液、血脉上产生的感应，除了让两者能相距一段距离时就察觉到对方，再也没有其他作用。”零号直视托维勒斯特的目光，“你们调查卡西亚先生与艾琳诺小姐的关系，花去数年时间，耗费很多情报人员的精力和思考，直到现在，依旧没有任何收获。这样的事实也不能让你们改变思考方向吗？”

“四方势力没有被破坏前，似乎所有家族都参与了进去，想要解析清楚两者间的联系。但到四方势力被联盟取代的现在，他们和你一样，仍旧没有成功。你应该捕捉到端倪了吧，你和他们有一样的相似点，所以根本不会考虑另外的思考方向。”

“那么，失败就是注定的。”零号并不是说教，单纯的说出想法后，他看向托维勒斯特的目光异常平静，“原本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，但你们却始终不愿意相信而已。即便是手术者了，相互间的联系也会有很多，不会局限在血脉、精神和各类开发能力上。当然，也不会只有单纯的利益。”

“能让我们去相信的东西，很少很少。”托维勒斯特笑着，“虽然对答案仍旧好奇，但你肯定不会告诉给我。答案是什么，已经不重要了。成长到现在模样的卡西亚，以往所有针对他的计划都自然而然消失掉了。四方势力也好、教国和自然协会同盟也好，都沉默地让相关事情成为不被知道的历史。”

“没有关系，如同你说的话，我们都失败了。此刻站在联盟顶端位置上的人，的确有卡西亚。”托维勒斯特带着零号去到熟悉的巨大实验室当中，试验基地内大部分开启的仪器，大都集中于此处——

用作手术阶段、能力开发、进化路线促进的试剂材料；能让身体再度得到提升的生物组织；补充能量用的仿制固态红水银，搬了数个大箱子，合计超过数千根；甚至还有压缩过的野生种龙类的骨骼，散发出远超过五阶段后期的气息。

在宽敞房间一角，零号感受到古历史世界树碎块的气味。

相邻这一实验室的另外几个房间中，仪器设备等都被搬走，放满整理好的各类资料。关于手术五阶段后的情报信息，那就是托维勒斯特能收集并找到的所有。

“它们都是你的了。”托维勒斯特说，“难得回来一次，这应该会是最后一次。以后你想过来看看，试验基地也不一定还会存在。至少我不会在这里了。”

“将全部的材料、试剂、生物组织都吞噬，并完成融合，配合旁边的资料，你能轻易去到后期。至于能